“干什么!”两次三番,林落凡烦了。摆脱两下摆脱不开,干脆抬腿就朝他的小腿骨踢过去。
许星河忍住了没躲,等钻骨似的痛觉稍缓后才说:“就算是死刑……”他声音哑了些,“是不是也能有一个辩诉的机会。”
林落凡抿唇瞪着他。
伞檐坠落下的雨水完全浸湿了他的发,雨滴沿着他的颌线一滴一滴地落,暗淡天色里他脸色更显苍白得可怕。林落凡望着望着,心里莫名发涩……渐渐坠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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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白炽灯照亮了公寓的客厅,林落凡放下半湿的箱子踢开鞋,赤着脚就往里走。
房间的地板上随着她的步伐落下一排水脚印。许星河浑身湿透,就站在门口没再动。
林落凡从卧室出来,已经换好了身居家的睡衣,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拭头发。
瞥眼见他仍在门口站着,她随手一指玄关说,“那里面有我哥的拖鞋,你先穿他的吧。”
他指骨轻蜷,良久还是没动。
见他没动作,林落凡也不管了,将毛巾往茶几上一丢。
她慵懒地窝进沙发盘起腿,淡淡睨着他,“你想说什么,说吧。”
许星河轻吸一口气。
他微白的唇动了动,许久,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说……
他该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