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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ber dans le onde’的事,”片晌他又开口,语气诚挚,“谢谢。”

许星河说:“是我情愿。”他同他平视,阴影落在脸上轮廓分明,眼瞳墨一样的浓,“不用说谢。”

林西宴微默。

“你和落凡……”

听见这句,许星河唇角微抿,指节悄无声息捏紧了。

他目光一直同林西宴对视着,没移开过。沉默,却坚定。

于是林西宴也没再继续往下说。他等他主动说。

“西宴哥。”许星河看得出,主动开了口,“我知道,你们能给落凡的,我给不了。我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她现在所处的高度,这辈子可能都达不到。”

他声线发涩,“但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会竭尽全力给她得到。”

林西宴眼神复杂,“你真的喜欢她?”

“是。”他回答得很笃定,神色亦是坚定的。

许星河无法用语言述出他对林落凡是怎样的感情。她是他心里的玫瑰刺,刺得太深太利,连血黏肉,就没办法冷静的剥离开来说了。

在旁人看,他们两个就是一对仇家,遇见就掐碰面就打,似乎从未有感情里该有的彼此温存。

没人会觉得他们是相配的。无论从何处,都没有。

他们两人身上都竖着太多刺,自己都疼痛难忍自顾不暇。若拥抱,更只有鲜血淋漓的下场。

可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太清楚彼此的伤口在何处。所以总能小心翼翼避开、总能直击到痛楚。时刻提醒彼此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