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后来,赵鹏飞也烦了,更不堪其扰于他的固执与坚持,干脆将所有的冠冕堂皇撕破。
“不走是吧?非让我把话说明白了是不是?那好,说明白就是——你不配!”
“你是什么人?那落凡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想,你有资格么?”
“人啊,别活的那么自以为是。豪宅住惯了,豪车坐久了,就以为这些东西是自己的了。阴沟里的老鼠就算跑到了大街上,那还是脏东西。你好好想想,你算个什么东西?”
……
侮辱、映射、讽刺。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闭塞的小镇,流言和嬉笑无时无刻不将他裹挟包围。他原以为自己早不会再在乎这些。可当它再次破土而出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东西从未将他放过。
更可怕的是,他没法理直气壮地去说反驳的话,没法挺直腰脊去否定那些既定事实。
他只能默默听着他说,声音又涩又哑,“你也不用非这样说吧。”
“不是事实?”赵鹏飞嘁声,“小三就是小三,生得孩子也会攀高枝,一肚子歪心思。”
他一瞬神色骤寒,眼底阴沉,几欲结出冰凌。
“瞪,瞪什么瞪!”他皱眉驱赶,“赶紧走吧,碍眼的劲。”
……
那日到最后,他只阴着嗓音留下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赵鹏飞压根不曾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也知道,他那无关痛痒的一句话,根本威胁不到他。
他也没想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