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唇线紧抿,迎着她的视线,“你知道我——”
“私生子。还有呢?”她驳去他的话,最尖锐的刺直接刺破他心底最深处,仍旧恁般坚毅。
许星河一顿。
他早已预料过,那天过后,有些被他刻意隐藏的深埋的东西都不会再隐瞒得住。她都知道了。
他心里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在蔓延,音线哑了些,“落凡。”
“重度焦虑症、惊恐症!心理障碍严重,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病,惊恐发作时状态可怖,需要一直吃药调节。还有呢!”
林落凡不管他,自顾说。胸口随着促急的呼吸有了起伏。
许星河手臂肌肉无声绷紧了,眼底有了隐忍的红。
“你做过骨髓穿刺……”林落凡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没休养好有后遗症,脊骨偶尔会痛,腰脊受不了重击。你不确认以后会不会出现问题……”
她越说越觉得心脏在疼,胸膛里翻山倒海的哽咽止都止不住不住,眼睛蒙了浓浓的一层雾,“还有呢?”
“……”
“星河。”她迈开最后一步完全同他靠近,仰着头,泪水盈满却执拗不掉下一颗,“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份生日礼物……”
许星河一瞬胸膛像被重物压紧了,他喉咙酸涩说不出一句话。
这些天,许星河在姜宏那儿,不是没曾想过后面如何。
该怎么解释?该怎么面对?
如果他还是十五岁,那么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去给。
他在阴诡污沟里长大,从来什么都不怕。不信天,不信命,不信神佛只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