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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姜宏叹,“大胆,果敢。后浪可畏啊。”

许星河淡淡说:“冲动,毛躁。”

姜宏回头看他一眼,夹雪茄的手轻轻指了他两下笑着叹了声气,“你啊……”

心里想的,永远不会好好说。

将自己浑身包满刺,永远用刺将别人隔得远远的,不许人接近,也不接近人,更无所谓那些刺会不会也把自己刺得鲜血淋漓。

姜宏今年近六十岁,是高鹤鸣的伙伴,亦是他这辈子影响最深的老师。

他入行早,退得也早。这些年早就不管事了。投资了些大小的店面,自己在郊区买了个带花园的小别墅,平日喝茶种花钓鱼。

按他的话说,有人一辈子争名逐利,但也不知道是在逐什么。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到头还可能落不到一个清净。

人为了生活而努力赚钱,又为了赚钱忘记享受生活。本末倒置。

活得通透。

……

十几天前,许星河突然出现在姜宏郊区别墅的门口。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许星河曾经经历的人,他知道的比高鹤鸣更多些。

许星河当初刚被高鹤鸣带回去的时候,整个人毫无生气。高鹤鸣怕他出事,每天都留人看着他,后来把他送去姜宏那儿开导。

“还不打算回去么?”姜宏:“小妍再给我来电话,我可不给你瞒了。”

许星河冷白的脸被玻璃外的灯隐约映亮轮廓,默了默,“我等下去和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