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不是她的妈妈,但见其幸福,一切足矣。
回到张伟民的车上,两人一直沉默。
张伟民没有发动车子。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许久过后,林木木道:“他说让我给他做媳妇,做一辈子。我想,男人的话都是三分真罢了,一个离开,另一个哪有不再娶的。没想到……”
“他就是个傻子,一根筋。”
张伟民见小女人流着晶莹的泪。
“你想找他?”
“只他的年纪……”
林木木摇摇头。
“不找了,于我来说,程锦年只是那个一根筋的傻子罢了,现在那个温文尔雅,手握商业帝国的男人又怎么会是我的?没有陪他走那三十多年,错过就是错过了。”
“那你觉得他呢?”
林木木道:“他有执念,这执念陪了他三十多年,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画上那女人是爱,是恨,还是埋怨。一朝出现在他面前,画上人一如往昔,而他华发早生,于他有何意义?中间总是已经隔了三十多年的孤独和寒凉,难以跨越。”
“当然是爱。”张伟民说。
他鄙视的那个村夫,在他眼里不可能懂什么是爱的文盲,却能为一个女人坚守至此。
“木木,不找罢了。你现在是一个空白人,不过我们都可以想办法解决,我可以陪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