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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肖富已经跟程锦年打过交道,还差点弄死他。

她也不知道这肖富在里边的时候,以及出来以后,都掌握了一些什么样的信息。他原来也以为程锦年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村夫,弄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可是,慢慢地,他得到的消息总是越来越复杂,条条都昭示那村夫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据说有些不为人知的背景和一些没有摆到台面上来的实力。据说在警局里,除了许长路之外,也不少跟他有瓜葛的人。否则以他那么一个不起眼的泥腿子,断不敢挑战他的淫威和地盘。搞不好上次郊外的事件,就是那村夫的一次示威罢了。

肖富当然不知道,这些有的没的消息,很多都是许长路暗地里找人传出去的,故意想营造程锦年“神秘”的背景和身份,以期让肖富产生顾虑,从而不敢对其轻而易举地下手。就许长路来说,想打掉肖富的势力,就得有人起来掀开一些口子,以前没人敢出头,好不容易出来个程锦年,他不想让其这么快就趴下。

许长路营造的假象确实起了作用,肖富决定从长计议。程锦年是挑战了他的地盘,抢了他的利益,不过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行为,而且自从上次拿了几个合同之后,那程锦年暂时没有下一步更大的动作,所以他也犯不上再去针对他。

“你想让大伯做什么?”

肖明悦无所谓地耸肩,自然是威逼利诱。

在她想来,威逼就是利用大伯的淫威让程锦年乖乖听她的话,虽然那个男人看起来像只野狼,但总不会不怕死。利诱便是想让大伯手指缝里漏点东西给他,在利益面前,那个男人说不定就会就范。

肖富不由苦笑。

自己这个傻侄女。

程锦年那个男人,他威逼过,找人胖揍了一顿,多番警告,又差点将他沉尸郊外的河,都没有用,他还是敢明目张胆地一点点蚕食着他肖富的利益。至于这傻侄女所说的手指缝里漏点东西的利诱更是可笑,那个男人现在蚕食掉的他的利益,虽说没有伤他的筋动他的骨,但也绝对不是手指缝里的利益。

“明悦,这个男人你少去沾惹,不是什么好鸟,而且,别自甘堕落。”在肖富想来,即便那程锦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面上也就是个泥腿子村夫,怎么可能会入自己侄女的眼,入了,也是脏了眼睛罢了。

“还有,你在国外怎么胡闹都行,这回来了,就得考虑你爸,小心他饶不了你。”

一听大伯不想帮她,还把她爹给搬了出来,肖明悦不屑道:“我爸?他有时间管我?我妈他都不怎么过问的,他那么多暗地里的小老婆,忙得过来吗?所以,他有什么饶不了我的,我再胡闹,也比不过他啊,只遗传了他的十分之一罢了。”

“明悦!”肖富气急,“少胡说八道。”

“我有说错吗?你们长辈,一个个教育起下代来的时候,全都头头是道,可自己呢,还顶着一屁股屎呢。”

本想警告和教育一顿侄女的肖富,没想到自己被反教育了,眼瞅着肖明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家门。

走出肖富家门后的肖明悦,知道不能指望大伯帮她的忙了,所以她只能自力更生。虽说她动不动就会被送到国外,但好歹也是自小在平城长大的,那些个上的台面的打手,或者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她都认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