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没工夫搭理史诗,回头将程锦年从地上拽了起来,埋怨地瞪向他。
从刚才那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眼里,她没有看到任何的慌张和恐惧,想来是个水性好的,而且说不定这女人就是跟史诗在玩什么把戏。相反,瞅瞅眼前自己这个男人,狼狈不堪,半死不活,还有脸下去救人家!
程锦年接了林木木的埋怨,也后怕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水性极好,他们百山洼水多,他自小在里边玩着长大,以前也下水救过小娃娃,很轻松地就救了上来。可是,刚才是真的吃力了,这条河不是他们百山洼的河,平城的水总比他们百山洼要深多了,他不应该冒险的。
他是不忍心看别人落水而不施救,但若是自己折了命进去,这女人该怎么办?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程锦年的心碎的不行,也软的不行。他好像一直在冒险,从上次跟肖富的交手,到这次下水救人。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他死了,这个女人会难过吗?今天他知道,这个女人难过不难过不好说,但是她会哭。他不想看到她哭,所以,他是真的得惜命才是。
不对,刚才她说她不想当寡妇?
寡妇?
程锦年的心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只跟他谈一年,不可能离开他!
程锦年不由地嘿嘿笑了起来:“俺没事,你不用哭,俺以后再也不会冒险了,为了你,俺都不会再冒险!”
曾经为了她而去冒险,以后为了她决不再冒险。他得好好活着,跟她谈一辈子……
身后响起了女人清冷的声音,是对史诗说的:“史诗,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真是亲身验证了这句话呢。你以为刚才跟你争吵,是真的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故意拽你下去的而已。你这个满嘴恩恩爱爱,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关键时刻竟然甩开我的手,自己跑了。”
“明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水下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想那么多,是人的求生本能罢了。”
“对,越是慌张的时刻,才越会显示出人内心最深刻的东西。你以为我在国外天天玩水是白玩的?全天下的人都淹死了,我都不会!史诗,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我当然知道你在国外天天玩水,而且是跟很多不同肤色的男人一起玩的,你说我对你没有真心,你对我呢?”
“史诗,刚才因为这个,我们早就吵够了,我不想再跟你吵,你又哪是个干净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屁股屎,没法擦了,就歇了吧,回去我们就把婚约给解了。”
“明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