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转身,想从另一边绕过他离开。
“不装了?”
在苏绾月刚转身的时候,靳北南忽然出声。
苏绾月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靳北南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起身,抄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终于不装了?还以为你就只有那一张笑脸。”
苏绾月刚才的气还上头,一时没明白他这话到底是几分意思。
靳北南看出她的疑惑,懒声说道:“以后你要是用那张木头脸来面对我,恐怕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他说完抄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先行迈步,“走了,送你回去。”
苏绾月这才意识到,刚才靳北南和她“谈判”的时候,她又自动切入了“假面人”状态。她怔了,这个端庄淑雅的表情是她一直抵触和不喜欢的,但是母亲和其他人都喜欢,原本以为他也会想要的是这样娴静的妻子,谁知道他偏偏唱反调。
苏绾月低头笑了下,她早应该想到。不按常理出牌才是他靳北南的风格。
她刚想去回忆他说得话是什么意思,手里就被折返的他塞了个东西。她凝神看,是一张柔软的羊毛披肩。
“这是我妈的,她还没用过,披上吧,今天风硬。”靳北南的声音听上去随意,就像刚才说她被教得好,又道歉的语气一样。他将披肩塞给苏绾月就向前走着。
靳北南听着苏绾月没动静,以为她要推辞,转身看她,“不是说下礼拜要去海选?生病了怎么去?”
苏绾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将披肩披在身上,跟着他出了门。
她以为靳北南会开车送她,谁知道开车的是刚才那个医生。
“我今天下午喝酒了。”他们两个在夜色中等那个医生的时候,靳北南双手插在裤袋里,站着看向远处解释道。
苏绾月将披肩紧了紧,整理了心情问他:“你刚才的意思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