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鉴越是见到季向蕊委屈的神情,紧绷的理智都越发像是发了疯,失了控,唯独有的想法早就不是和平解决,而是护她周全。
他不能忘记季老把孙女交到他手上时和他说的话,他同样不能忘记自己郑重其事说出的话。
这是季家的宝贝,更是他的宝贝。
所以时鉴可以想都不想就射出三颗精准却又代表着惩罚的子弹。
月夜越发沉重浓郁,时鉴说得越发清晰:“我现在脱下军装,就不是以军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伤耳的这一枪,是我给你刚才打断绳的回答。”
瞿过的火气一点即燃。
他举起枪就朝着独木桥稳固的前端点打了一枪,独木桥顿时开始在深水的冲击中晃动。
“还敢开枪吗?”瞿过戾气的逼迫蓦然横生,枪眼对准季向蕊的脚边,一枪又是狠准地开去,“你再开一枪,我现在就送她去死。”
季向蕊的脚腕被那一枪打得血在外溢。
她疼得整个人倒吸了口凉气,都没能缓解枪伤的疼痛。
就是这一枪,彻底激怒了忍耐已久的时鉴。
他没再等所谓的时机,现在这一刻的出击就是最好的时机。
时鉴抬手扣压住耳麦后,再度落手到枪支上,头部的微侧,眼也不眨地瞄准瞿过的右手,“狙击手,待命。”
一秒后,他直接说:“现在射击!”
“砰——!砰砰——!”
接连的多下,秦璨和程屿控制住了瞿过身后的三个男人。
而时鉴和狙击手的出枪,几乎仅有零点零零几秒的差距,精准命中瞿过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