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都充不满。”ares说得极其认真,“但想正常运行的话还要再过一会儿。”
裴错轻声笑了,脸贴在他胸口。他身上有还未完全散去的硝烟味和风沙的气息,却在这样的拥抱中一点点沉淀下来。
“想我了吗,裴错?”
裴错点点头。
“有多想?”
这次裴错却没有反应。
“我这两个月……有好几次差点就变成吸尘器了。”ares试图说得轻描淡写,“我从新型毒气中来来回回救了三十多个人,顶着水下压强拆了潜艇外面的□□,还在突袭的时候被装甲队反包围……”
“别说了。”裴错出声阻止。
“我一直在想你。我每次都怕我撑不过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ares仍然继续往下说,“裴错,机器人也会害怕吗?”
裴错踮起脚吻上了他,动作生疏又带着狠劲,像是来不及摸索什么,却拼命想给他那份热烈。
ares的眼眸微微发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海面。他收紧了手,让裴错紧贴着自己,好像她离得越近,他胸腔中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就越鲜活。
裴错有些喘不过气,才刚要缓一缓,ares就把她横抱了起来。裴错慌乱地扯住他的衣领,却在自己被放到沙发上时忘了松手,把他也拽得倾下身来。
ares轻轻擦去裴错脸上的泪痕,再次吻了她。和她的莽撞不同,他始终是温柔的。而这样的温柔化成的刀总能架在裴错的底线上,逼着它一点一点往下降。他的呼吸拂过裴错的脸颊,像被火焰燎得温热的一阵风,将她的理智卷得所剩无几。
恍惚间,她听见ares轻声问:“可以吗?”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接着就吃痛地咬住了ares的手臂。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水,漆黑的眼中雾气蒙蒙,像山间刚淅淅沥沥地下过一场雨。而那里面映出的一抹蓝,则是半山腰一汪神秘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