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悲凉,到叫傅红南一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您知道这片儿盗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盗猎一直都有,就是普通人家,住得离山近了,偶尔也有想尝一下野味、得一点甜头的,要说什么时候现象越来越严重,大概三四年前吧。”
“那这三四年,族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老族长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问他族里有没有参与进这样团伙性的盗猎行动里,他摆摆手,表示不会的,“族里多数都为这边土生土长的人,这里每一个人对这寨子、对这片丛林的感情,都不会输于我,这丛林里的东西,就像自家后山才有的宝,族里不会有人伙同外人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傅红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边,言立一边分神听着老族长和傅红南的对话,一边看着满墙的照片。
照片很老旧,内容很丰富。有老族长刚接任时的照片,有他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照片,有逢年过节或族里举办什么活动的照片,也有一家人在房前屋后照的照片……
言立大致看了一遍,目光被奚山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吸引了,合照似有些年了,色彩很暗,边角破旧,有粘过的痕迹。
当时的奚山比现在年轻,大概才二十多岁,照片里的男人年纪比他长,比奚山还要高半个头,身体结实,眉黑目清,背着手站在奚山身边,唇边带着一点点笑意,从五官上看,很容易看出两人是两兄弟,但气质上,明显岩燕要比奚山更向老族长,年纪轻轻已露出沉稳大气来,照片里的奚山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站在岩燕身边,眼睛里很有色彩,带着明显地对他哥哥的崇拜。
言立盯着看了许久,伸手想勾那张照片,被人拦住了。
他侧头看去,是奚山。
奚山看着他,脸上有了些许表情,并不太友好,“不能碰。”
这还是谷梵第一次听到他主动说话,以前都是老族长吩咐他什么事,他或“嗯”、或“好”、或“知道了”应下来,从不多话。
谷梵看看那张照片,看样子,他哥哥对他来说,意义真的很不一样。
言立和他对视了两秒,收回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