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梵目光落在前方没动,唇边浅浅笑着,很诚实地点头,“嗯,是很帅。”
钱妍双见她这么坦然,又觉得没意思了,收回调侃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可不是,你是没看到言立去大学做演讲时的情形,偌大的教室都要被那群小姑娘挤爆了。但不管最初那群孩子是为了什么来听他的讲座,到最后整个教室里的人,都会站起来,齐刷刷地为他所讲的内容而鼓掌喝彩。”
谷梵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竟有点热血沸腾,问钱妍双:“他还去大学里演讲?”
不怪她意外,她以为,以言立的个性不会喜欢站在讲台上备受瞩目。
钱妍双笑,有点小自豪,“不知道了吧?小老大来咱们所之前,在北方一所大学里做教授,原本来这边也是要到一个大学做导师的,被咱们所长半路给挖来了。”
谷梵确实是没想到。
她看向前面侃侃而谈,正发着光的男人,又突然觉得,他很适合站在讲台上,受万人瞩目。
她弯唇,缓缓地笑了笑。
——
讲到最后,言立简单地收了个尾,打算结束。
他今天做这堂课的主要目的,是给村民灌输保护动物的意义,并普及些科学常识,或许长期与外界隔绝的他们,接受不了太多,但只要领会了一点点,不再一味地相信“以形补形”这种有点封建迷信的观念,也是一种文明的进步。
最后结束时,言立例行问所有人,“有不理解的,或还想要理解的问题吗?”
视线环顾一周,没想到竟然真有人举手。
是阿旦,那个年不过二十的大男孩。
阿旦站起来,看着他,从他微微卷曲的肢体动作上,不难看出他的拘谨和放不开,但他还是鼓足气问了,“我想问,保护那些动物对人类究竟有什么好处?它们死不死,灭绝不灭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谷梵微微一愣,静静地远远地看着言立。
旁边,钱妍双小声咒了一句,“我曹,这叫什么?小老大竟然遇上砸他场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