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梵笑看他,“忙完了?他们呢?”
刑霆奕看着前面连成片的小麦田,心情挺好地又偏过头看她,“努雄已经被抓上车了,大伙儿正在安抚村民的情绪。”
谷梵点点头,有些感慨,“都吓到了吧,平常看着那么老实的人……”
刑霆奕点头,十指交叉着放在膝前,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又问她,“来这儿一天半了,都没机会问问,你怎么样?来这边……适应吗?”
他和谷梵一样,都是从江南水城出来的,虽然这边也属于南方,但地域差异还是蛮大的,那边都是水,而这边都是山。
他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不适应的。
刑霆奕又去看谷梵,她一个纤弱的小姑娘,能适应吗?
谷梵感受着傍晚的凉风拂过面颊,听着他的话,浅浅地笑了,一如既往地恬静,“没什么不适应的,对我来说,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独身一人,在世间漂泊,像浮萍一样,既可以说是无处安身,也可以说是随处可安,哪里还不一样。
刑霆奕静静地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有些难受地收回目光。
怎么能一样呢?他心里问。
在之前,这里没有他,没有她熟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怎么能一样。
可他心里也明白,从她父母双双离世的那天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其他人靠得再近,也都在她的世界外。
于她来说,可不是一样。
他不是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