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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采集完证据,一行人下山。
下山的路上,刑霆奕接到小李的电话。
刑霆奕开得免提。
“头,问出来了,那个女人说努雄那方面一直不行,有了儿子后就更不行了,当初为了给儿子治病,家里穷得叮当响,努雄他老爹还总挑她这个儿媳妇的错,她有时受不了跟努雄哭诉,还会被打,时间长了,她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找了机会跑了。”
听到这个结果,众人已经没有丝毫意外了。
一个小时后,努雄被捕于家中。
他五岁大的儿子,趴在炕边,流着口水,什么也不懂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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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警察举出来的一系列证据,努雄对自己捕杀了猴子的事,供认不讳。却到最后也不认为自己有罪。
“不过是几只满山都是的猴子罢了,它们的命能有人命值钱?我只不过是为了给儿子治病而已……”
努雄身高马大,说话间不太老实,被两个民警绑着压着。
言立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谷梵猜不透言立这一刻的心情,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同情,却又不是一成不变的平静。
她听到言立,用很轻很淡的语气,很平静地反问,“是啊,治病而已。那一年多了,有效果吗?”
努雄动了动,无用,渐渐也就不挣扎了,只盯着言立的眼睛看,不说话。
言立和他对视,又问:“还记得清你自己杀了多少只猴子吗?你将它们绑上刑架上时,可曾看到过它们的眼睛?”他一句一句,语气很慢,却没有停,“敲碎它们头骨,淋上热油时,可曾看到它们的眼泪?有没有哪一刻,从它们的表情里读出过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