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楚楚动人。
言立吸了下腮帮,大掌放到她头顶,没客气地狠揉了一把。
“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把她平顺的短发揉得乱七八糟,他再放下手,语气不怎么好地说一句,“走了,把你的表情收一收。”
谷梵一直没有反抗。
等他转身走了,她就顶着被他弄乱得头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就这么……又放过她了?
好一会,谷梵低头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又笑了笑。
——
顺着村路,他们先来到第一个青年家里,是那天在村口认出阿蛮的那个人,谷梵对他的印象是,比较善于攀谈。
在山上时,这个青年也会跟他们搭搭话,随意了解些山里的、山外的情况。
青年名字叫乌基朗达,有三十岁了,家里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妻子很和善,见到他们来,很热情地送上茶点,又可能是因为很少见到外乡人,有些羞涩,送上茶点后就带着孩子躲进了里屋,留出空间给他们。
言立抛出问题很快,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我们想知道,前天晚上,你从夸叶村长家回来后,都有哪些人来找你打探过消息。”
前天,他们上山的第一天,那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外加这两个青年人一同在夸叶村长家吃过晚饭。
那天晚饭后,言立有明确告诉他们明天要去的是哪座山。
第二天,他们就是在那座山上,发现了野鸡、野鹿的尸体,哦,还有那只受伤了,又异常暴躁的猴子。
如果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那作案人就一定在头天晚上到知情人那里打探过消息。因为时间太紧,他不可能在每个山头都制造出猴子嗜血咬死动物的假象。
乌基朗达那天也在上山,所以已经知道山里异常事件的始作俑者并不是猴子,而是人。这会子听到言立这样近乎直白的问法,脸色有些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