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不是早就设立了么?我们每个月靠份额也不会饿着,还有什么可抢的。”
“你以为你想拿就能拿到?信托掌控人可是段廷言,你要拿钱还得人家同意。”
“那不更应该跟他搞好关系么?我们去跟金主斗什么呢?”
“”
然后争吵声就停止了,似乎是夏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嗒嗒的脚步声响起,就看到她掀开帷帘匆匆走了出来。
正面迎上段廷言两人,夏玫脚下一滞,本就铁青的面色更深了几分。
她身着一身纯黑衣衫,暗色让眼里的精利模糊了一些,但看向段廷言的目光仍明显暗流涌动,片刻不歇。
段廷言清冷的视线掠过她,未作停留,波澜不惊。
夏玫双臂交叉环抱,往他的方向小踱了一步,嗤笑了一声,意有所指:“你们不愧是父子。”
段廷言语气淡淡:“看来,您已经知晓了遗嘱的内容。”
梁湘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注视两人交锋。在别墅的时候,她早已听得专程前来的段正铭私人律师公布他在生前立好并公证的遗嘱内容。段正铭将手上的公司股份全部归于段廷言名下,剩余现金、理财和收藏品则交给了段氏家族信托打理,夏玫母子每个月只有固定的份额可以领取。
而且,信托的执行人被段正铭设为段廷言。
也就是说,以后夏玫母子从段氏领钱,还要看这位大儿子的脸色。
梁湘依记得,当时她听了遗嘱内容,低低感慨了一句:“其实你父亲还是顾及你的。”
段廷言盯着文件的视线漠然到像是淬了冰,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们。他在乎的是段氏。”
梁湘依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