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湘依两手撑着流理台,纤细的指尖按压在大理石上。台面的黑色纯粹,衬得她指缘处被挤压而泛出的粉色更为明显。过了一会她撑不住了,直接换胳膊肘倚着。大理石的凉意渗透进皮肤里,和身体中的燥`热混合在一起。
灼热的灯光照耀在头顶,将两人浮动的影子投在深色大理石上,绰绰约约。偶尔有汗水滴落,与流理台上刚才洗碗四溅的水珠混合在一起,莹莹有光。
终于,梁湘依指尖发颤,脚背绷直,几乎站不住了。润湿的发丝贴在鬓角,喘着气,向后靠在他身上,顺着他劲瘦的胸膛向下滑。
段廷言的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横身一抱,朝着楼上走去。
在浴室里,帮她换上了睡衣,又将她放到床上。
梁湘依在被窝里缩着,蜷着腿,眉头皱在了一起。
什么问她腿伤好了么?换句话就是,能站着么?
但她即使好了,也是大病初愈啊。
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段廷言也洗完了澡,走了过来,将被子掀开坐进了被窝。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动作一顿,问道:“膝盖还疼?”
“站太久了。”梁湘依答道,被窝里手在膝盖处来回揉着。
这次她真的没有演戏。
是真的站得久,也是真的疼。
段廷言想了想,重新掀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不一会又进来了,手里一个冰袋。
他坐上床,勾起梁湘依的膝盖窝,将她的腿拉过来,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替她敷着膝盖。
冰袋触碰到她皮肤的一刹那,梁湘依被冻得忍不住缩了一下腿。但三秒后,又觉得膝盖处舒爽无比,好像刚才的疼痛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她就安心地躺着,享受段廷言给她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