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步走了过去,细高跟点地的声音在这僻静的一角显得格外清晰。
段廷言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是她,抿唇未说话。眼神幽深,直直地盯着她。
梁湘依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酝酿了一下情绪,面露凄伤,带点儿啜泣声开始诉说:自己从小生活艰辛,家里重男轻女,要干很多活,为了凑钱给哥哥盖新房娶媳妇,考上了全国最好的戏剧学院也不让去上,要把她卖给村头养猪大户的儿子换十头猪
说到这里,梁湘依似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段廷言也没有打断她,就在她对面静静地听着。
终于,梁湘依该说的都说完了。她看向段廷言,眼里还有未拭的泪水。
在等着他的回应。
段廷言神色未动,良久才缓声道:“所以,没卖出去是么?”
梁湘依:“?”
“那家觉得你不值十头猪?”
“”对方的关注点让梁湘依出乎意料,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似乎被他带偏了,自尊心一下涌了上来,“怎么可能?!那家还要另外再出五头牛呢!”
段廷言身子前倾,状似不解:“那你哭什么?”
“”
梁湘依一时语塞。
她刚想开口解释说这不是重点,而且值十头猪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但段廷言已经站起身。他没有再看她,直接迈步走了出去,回到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