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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心里惊诧归惊诧,面上却不敢有分毫怠慢,急忙单膝跪下行礼,并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天不遂人愿,苏皇后在侍卫堆儿里一眼就扫中沈鹿溪了,她脚步一顿,在沈鹿溪面前停住:“沈侍卫?”

沈鹿溪僵着脸笑了下:“皇后万福。”

苏皇后是个不容人违拗的性子,假若那日她真整治了沈鹿溪一番,出了口恶气,心里或许还能舒坦些,偏偏那天姬雍执意相护这个沈家嫡孙,仇人血脉,真正让她气极!她倒还真想看看,是自己这个母后重要,还是她区区一个侍卫重要——不得不说,这性情和姬雍真是相似得紧。

甭以为皇后都是端庄贤淑母仪天下的,像这位就属于睚眦必报我行我素的那类,不得不说,沈鹿溪每次见她,总有种见到性转黑化版姬雍的错觉。

她淡淡一眼扫过:“你们都退下吧,我和沈侍卫有话要交代。”

其他侍卫不敢违拗,左右对视一眼,齐齐起身告退了。

沈鹿溪身子动了动:“卑职也有公务在身,改日得闲了,定亲自去向娘娘赔罪。”

苏皇后冷嗤一声,根本不屑和她多废话,身后直接有两个侍卫上前,刀背相交,把沈鹿溪摁在了原处,外院也被瞬间清了场,转眼只剩下沈鹿溪和苏皇后的人。

苏皇后手指轻点下颔:“你没犯什么错,我总不好就这么罚你。”

沈鹿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质地细腻温润,宝光剔透,她慢悠悠地道:“这玉是姬雍他长兄的爱物,姬雍自小也很喜欢,他十岁生辰的时候,他长兄就把这玉佩赠予了他,后来收拾旧物的时候,这玉佩存在了我这里……”

在姬雍之前有位前太子的事儿,沈鹿溪是知道的,这在朝中也不是秘事,只是苏皇后突然扯到这事上,她心下莫名,紧张地抬眼瞧了瞧,就见玉佩上刻了一个昭字。

姬雍他哥叫姬昭?

沈鹿溪心下闪过‘姬昭’这个名字,脑海里仿若有道光芒乍然亮起,一时心绪翻涌,又酸又涩,等她再去细想,就什么都捕捉不到了。

苏皇后把玉佩往前递了递:“你去把这个拿给姬雍。”

沈鹿溪大概猜出她想干什么,慌忙把手背到身后:“这玉佩太过贵重,卑职不敢。”

靠,这玉佩这般要紧,万一有什么磕了碰了,或者这玉佩一到她手里就碎了,姬雍还不得活剥了她的皮,苏皇后这算计也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