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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到匣子上的撬动痕迹,反倒镇定下来,拱手向姬雍一礼:“殿下,还请您唤来詹事府整理存档的那位李大人,卑职有话要问他。”

邵言神色一动,似乎有话要说,姬雍已经弹了弹手指:“准了。”

很快,那位李大人就被带到了,沈鹿溪也不买关子,指着这匣子问他:“李大人,我那日把这匣子交给你检查的时候,它是什么模样?”

李大人当即道:“匣子外表完好,上面的密锁也安好。”

沈鹿溪把撬动的划痕给他看:“当时可有这些痕迹?”

李大人瞧的脸色一变,当即道:“绝对没有,臣都是检查过才敢存放的。”

沈鹿溪原本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她大二出去找兼职实习,有个老同事就这么坑过她,让她把自己不留神损坏的文件拿去给领导,领导几天之后发现文件有问题,逮着她一通狠训,从此之后她就有个送文件必让对方当面清点的习惯,感谢为期不长的社畜生活给她提供的经验。

当时她喊老李检查,老李还不大乐意,因为詹事府的公文检查都有统一的时间,人家还不愿意为她破这个例,幸亏她硬拉着人检查了一遍,不然现在真是把黑锅背定了。

沈鹿溪深吸了口气,斩钉截铁地道:“有詹事府的官员见证,这匣子绝不是卑职撬开的,卑职也根本不可能私看匣子里的密折!”

她这证据一出,就连姬雍都多看她几眼,他往日对沈鹿溪的评价就是‘懒,奸,馋’四个字,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小心谨慎的时候。

邵言轻吸了口气,倒还神色自若,淡淡道:“就算你当时让李大人检查过又如何?接下来的几日,难道你再没去过詹事府?再没有动手机会?难道这就不能是你为了逃脱罪责,故意没选送密折那日下手,还特意让李大人查看一番,为的就是能让他在你事败的时候为你作证。”

他顿了下,缓缓道:“自来送公文去詹事府,从来没有现查的规矩,你却硬拉着李大人细细查验一番,说来也有些欲盖弥彰了。”

他说的也算合情合理,这话一出,李大人也有些犹豫了。

沈鹿溪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冷笑道:“说我送公文的路上偷看密折的是你,转头说我之后几日偷看的还是你,詹事府守备森严,怎么你嘴里一说,就跟我家开的似的,我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邵言厉喝道:“放肆!”

沈鹿溪针锋相对地恨声道:“你非要说我偷看了密折,那就拿出实证来,不然我决不罢休!”

邵言嘴唇微动,转向姬雍,沉声道:“殿下可传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