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劝:“华将军说得对,而且您不是也在想用什么身份潜入晚宴吗?到时候您再假扮成我的妾侍,我带您一道进去就成。”
姬雍:“……”没完没了了还。
他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他何尝不知道她此时留下比走要安全一些?方才不过是关心则乱,他垂眸思量片刻,终于颔首:“到时候别离我太远。”
他顿了下,又补一句:“一直在我身边呆着。”
沈鹿溪忙不迭点头。
好家伙,不就是赴个宴吗?至于这么腻歪?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儿女情长了?
华将军目光在他们两个黏黏糊糊的‘大老爷们’之间逡巡,不由沉默片刻,又低头看了眼腰间夫人亲手给自己织的绦子,这才有种自己是正常人的安心感。
…………
晚宴那日,沈鹿溪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姬雍得好好装扮一番——有一说一,他盛装打扮之后真正是眉目如画,她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不过姬雍自己脸色却臭的很,用膳的时候仿佛嘴里嚼的是朱右的骨头。
华将军带着两人去了朱右府上,这个拥兵自重的逆贼竟是半点遮掩也没有,把一个将军府修的如同王府一般,处处尽是雕栏画栋,就见阑干上的彩绘都是用金漆刷的,看的沈鹿溪眼睛都直了,攥着姬雍连连哎呦。
果然就如华将军所说,见她干脆来了,朱右反而越加放心,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按照身份给她安置了个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