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初不自在地别开眼,努力让自己思绪不要跑歪。
可是过一会儿,没忍住,又把目光落到了他的唇上。
她的目光灼灼,闻湛就是感知再迟钝也能察觉不对。
他怀疑是因为这热饮太暖太甜,将他的胸口也带得热烫起来。
温度慢慢蔓延到脸上,他欺霜赛雪的肤色透出樱花般的粉,很淡,但足够衬得他眼波流转。轻轻柔柔的颜色似春回大地,落英缤纷,挠得人心痒。
陆云初将目光拔走,清了清嗓子:“你如今犯病还和以前一样疼吗?”
闻湛吃完最后一勺甜品,将勺子放好,推走碗后,摇摇头。
“轻了很多?”
这个问题倒让闻湛不好回答,因为他回忆起刚才,竟只记得她亲自己时的感觉,痛的程度一点儿也记不得。
他迟迟没回答,陆云初便笑道:“我猜应该轻了很多吧?”
闻湛从回忆中醒神,连忙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怕她发觉自己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陆云初并不是什么好心的人,即使没有察觉闻湛的心思,话题也会拐向闻湛不想回答的方向。
她接着刚才的话道:“果然是轻了很多,否则——”她欺身,低头道,“你怎么会拽着我的腰带不让我走呢?”
闻湛睫毛一颤,猛地抬头看她,又迅速收回目光,像被烫着了一样。
她靠得更近了,戳戳他:“认真讲,真不疼了吗?”
闻湛什么也听不见,脑子轰隆隆响,只能判断出是个问句,便胡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