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她的赤,裸,的尸体抱着她和丈夫的结婚照在主卧室的床上被发现。”
“这个可怜的女人生前饱受折磨。”
“她的尸体上遍布瘀痕,嵴柱已经断成了几截,喉咙裂开。”
“这么黑,就没人来管吗?”林诚说,“阎威好歹是代表安泰市参赛的,安泰市咒术协会的人呢?”
“安泰市咒术协会会长他们那群人不管的吗?”
“没有,”妙翅摇头,“安泰市咒术协会的人不仅没有为阎威伸张正义,他们还和张崇恶的家族联手在安泰市内镇压舆论。”
“所以阎威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只是工具,用完就扔的那种对吧。”林诚冷笑道。
“确实是这样,”妙翅感叹,“阎威能够被选为山海之战的选手,证明他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可死去的天才就不是天才。”
“更何况张崇恶出身于首都十大咒术世家的怙恶张家。”
(备注:怙hu,坚持)
“那个家族的家训就是怙恶不悛,意为坚持作恶,不肯悔改。”
“张崇恶这种天赋好的恶人就是他们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
“疯子,”林诚低声说。
原来不止是斯图市,这个世界的其它地方也比他想象的要黑暗的多。
正印证了那句话:
当你在阳光下发现一只蟑螂,说明阴暗处已经多得挤不下了。
怙恶张家这种咒术世家能够存在千年,证明这个世界比林诚想象地更加扭曲。
“怙恶张家都是疯子,”妙翅说,“而且极度护短,报复心极强。”
“安泰市咒术协会的官员应该不想为了一个死去的天才而得罪怙恶张家的疯子。”
“为官之道的首要任务就是明哲保身。”林诚感叹道。
“不过鹏哥,我们不是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员,我们是年轻人。”
“年轻人不用权衡利弊,如果认为是对的,那就去做,不用考虑那么多。”
林诚朝着张崇恶的方向回了一个割喉礼的手势后,收回了目光。
他继续跟着引导员在赛场上绕圈。
当他举着旗帜路过一处看台的时候,有豪放派的妹纸看着他的帅脸,嚷嚷着要给他生孩子。
林诚只是照旧回以微笑,引发一众女孩的尖叫。
而走在他身边的妙翅却发现他的表情变了。
林诚往常的笑容温柔地能够沁出阳光,
他现在还是在笑,
只是童孔里像是结着冰,笑容在妙翅看来有说不出的杀气四溢。
他听到林诚平静地声音通过传音术在自己脑海内响起:
“有人说,正义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其实我是不相信这个的。”
“所谓迟到的正义,不过是概率极低的事后制裁罪恶的事件。”
“物以稀为贵。”
“真是因为少,才会上新闻,才会被人们关注。”
“大部分的罪恶只不过被人遗忘了。”
“像是阎威的冤桉,别说五年,就是再过五十年也不会有沉冤得雪的那天。”
“所以比起迟到的正义,我更愿意相信我手里的刀。”
“我等会去涿鹿秘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宰了张崇恶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