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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雎的目光中的坚定,嘴唇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那雎,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女孩中的渴望和期盼让雎的心软了一下:“再过一月便是三朝节,家主会让人过来接女公子回去的。”

三朝节便是春节,因为这一天是一年之始,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所以又称三朝。

郑文不太相信,这具身体病了这么久,府上都没派人过来看望一下,她估摸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应该不得宠,母亲去世,继母当家,后妈和前妻子女的关系从古至今都是尴尬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被遗忘在这座庄子。

起床后的郑文还是没躲过雎,又被灌了一碗不知道什么煎熬出来的黑汤水,导致她早上好不容易捱下去的汤饼都差点吐了出来。

来到这里后,郑文便一直呆在屋子里,确切地说是躺在床上,还没出去过。喝完药的郑文抓紧了机会,跟雎撒娇后,得其允许在院子周围转悠一下,生怕她生病又从屋子里找了一间厚实的裘衣裹在她的身上,远远地看去就像一个球。

后来要出去的时候雎又不放心,想要院子里的几个奴仆陪同,郑文不愿意,那几个奴仆一直在她身边照料,她什么事情都不敢打探,雎不得已最后找了庄子里的一户人家中的女儿照看她。

对方叫苓,看着比她小几岁,穿着粗布制成的裋褐(shu he),面有饥色,身上的短衣缝缝补补露出里面的木棉絮,脸庞冻得微微发紫,只一双眼睛还算明亮,对上郑文好奇打量的目光忍不住微微垂头,耳朵尖都红了一大片。

郑文目光从小女孩的身上轻轻掠过,对她温和的笑了一下。心中却想,看来这个时代的居民过的也很困苦,按照雎的说法,这具身体的父亲在朝做官,这里是家里的庄子应该处于王城附近,王城附近的居民都衣不裹体,吃不饱饭。这个王朝的境况也不太妙啊。

雎不让两个人走远,郑文和阿苓就在院子门口走动,能看见远处一片片的田地,不远处就是矮房,阿苓的家就在那边。

路上看不见人,整个村子显得寂静无比。

“村子里的人呢?”郑文仿佛随意地一问,与身边的阿苓聊起天来。

“我阿翁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上山打猎去了,其他的人都呆在屋子里。”阿苓倒没多想,诚实地回答,“第一场雪下来时,村子里就冻死了人,阿母说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要多备一些肉食和皮毛过冬。”

冻死了人啊。她的心沉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天空,一望无际的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觉得这里的天空也清透许多。

不怪乎郑文多想,看遍古往今来历史,朝代更迭一向在战争中推进,而大多朝代之所以更迭不就是因为民生艰难然后君这个舟就被覆了吗,君不见秦朝时的陈胜吴广起义,汉朝时的绿林农民起义,隋朝的瓦岗农民起义都加快了一个朝代的灭亡,几乎每个朝代更迭都和农民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