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明白,为何池时说,武功不高的人,才会银针灌耳,像池时那样的武林高手,若是杀人,想要留下凶器,可比不留下凶器,要费劲得多。
因为她得控制力气。
她要是杀春兰,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能把她穿成一个筛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太妃彻底僵硬在了原地,她放目远处。禁卫军所在的地方,先前那些消失了的楚王府的影卫,像是食尸的怪鸟一样,闻到血腥味,又冒了出来。
最可怕的是,在更远的地方,她看到了黑压压的旗帜。
那旗帜她认得,他们是来勤王的……
凌太妃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朝着周渊刺过去。
只不过此时的局势,早已同刚才颠倒了个个儿。
薛一观倒地不起,周羡的影卫早已经将周渊护了个水泄不通。
“阿时我去阴山那边,这里便交给你了”,她明明举着着,凶神恶煞的,可是周羡,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似的,语气平淡的同池时说着话。
好似在说,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咱们去城外踏青吧。
凌太妃想着,一个激灵,遍体生寒。
先前她以为胜券在握,大放厥词的时候,池时同周羡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他们并不是阶下囚,而是在京兆府的公堂之上,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