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沈观澜,已经询问起了管家,“可有瞧见什么古怪的生人?”
管家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公子,今日家中有喜事,虽然时辰尚早,但是来了不少客人。”
客人们非富即贵的,也不可能自己个一个人就甩手摔脚的来了,那可不得有丫鬟婆子小厮马夫一堆生人。
“而且,咱们府上初开,不光买了好些下人。为了办好喜宴,还特意请了京城春江楼的人来,操办筵席。”管家支支吾吾的,话中言语不详,意有所指。
沈观澜娶的是赵相的嫡亲孙女,沈家虽然没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宫中最不吝啬在这种地方彰显仁德,不仅太皇太后亲自帮着下了聘礼,今日宫中也派了御厨来。
御厨自然也不是一个人,徒弟帮手小太监,叠起来有一摞。
可以说,这府上的生人,那比熟人还多。
管家想着,头上汗津津的,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神在在的池时,又看了一眼把扇子摇得快要飞起的周羡,这鬼晓得大喜之人,还能出人命官司啊!
“罐罐,你可是脑袋痒,怎么还在这树上蹭了起来?”
周羡说着,走了过去,拉起了小毛驴的缰绳,它刚吃完糖,这会儿像是兴奋过了头。
那小毛驴罐罐,却像是没有听着一样,又继续拱了拱树。
那哭啼啼的韩王这会儿方才从包袱里藏着一只脚的恐怖故事中走出来,远远地瞧见那边躺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又捂了捂嘴,朝着周羡身边走去。
“这驴养得极好,十分肥硕,瞧着比马都壮实!”韩王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罐罐的屁股。那带着温度的动物皮毛,让他心中镇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