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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时伸出手掌心,“不要就吐出来!”

周羡哼了一声,拿着鹅毛扇子,拍了拍池时的脑袋瓜子,抢先一步,进了偏殿,这里是皇帝经常宴客的地方。

他一进去,便愣住了,这里头坐得满满当当的,从上往下去,除了皇帝之外,全是后宫女眷。

池时见他堵在门口,伸出手指,戳了戳周羡的后腰。

周羡一愣,想起池时说的,又不是未过门的妻子去给亲戚长辈相看的胡话,顿时红了耳根子,他轻了轻嗓子,领着池时上前见了礼。

“皇祖母昨儿个不还说有些咳嗽,怎地今日过来了?陶嬷嬷也真是的,怎么不给祖母穿我送的狐裘,那个暖和。今年冬天,冷得很。”

池时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周羡身上,悄悄抬头看了看。

那在正座上坐着的,便是如今的大梁天子周渊。周渊同周羡两兄弟,有七成相似,一看便是一母同胞。但那周身的气质,格外的不同。

若说周羡温柔似水,那这天子周渊,简直就是腾腾燃烧的一把火。这火可能烧得太旺了一些,连他的头发,都有些隐隐泛红,池时在心中感叹道。

比起薄如纸的周羡,周渊敦实得像坐小塔,“行了行了,你送了个狐狸皮子,都说了一个冬了,恨不得祖母睡觉,都披着睡。”

周羡一听,不满地看了一眼周渊,“皇兄惯会笑话我。”

屋子里的人,闻言都轻松的笑了起来,就连太皇太后,都是面露了三分笑意。周羡说得没有错,这老太太,脸上都没有什么褶子,一看就是棺材脸了一辈子,跟她一样,不是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