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周羡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声,他立马将手中的扇子抬高了几分,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在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你佯装摔断了腿,就是为了将仵作的位置空出来,想让池家的小辈前来做这新仵作。案子复杂,他们解决不了,自然会往永州城去,请我祖父前来帮忙。”
“只可惜,你虽然心狠手辣,布局也还算巧妙”,池时说着,同情的看了一眼赵仵作,“只可惜,太过匠气刻意,一个驴子装了个马蹄子,恨不得到处炫耀,好似自己当真成了一匹马似的。”
“有些东西,只有再投胎一回,才可以了。对了,这零陵县最大的棺材铺子,那也是我开的,看在你是我祖父的旧识,又是我的手下败将的份上,可以让你一分。”
赵仵作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池时摇了摇头,“既生瑜,何生亮?这句话,真的不适合你。毕竟那周瑜年轻貌美,非鹤发鸡皮老叟所能及。”
站在一旁的周羡,捅了捅池时,“差不多行了,再说血都吐光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池时“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赵仵作,“知晓你很想说你同我祖父的往事,那你说吧。”
站在一角,像是隐形人一般的久乐,闻言突然冒了出来,端了一把椅子,搁在了池时的身后,又端起一杯茶,递了过去,“公子,冷热正合适。”
池时点了点头,滑开了茶盖子,吹了吹,安安心心的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