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

二房乃是老太太的死对头亲生的,她得知二房要倒血霉了,怕不是高兴得在心中翻了十个跟斗,如今这般演着,是给即将回来的池老爷子看的呢。

池老夫人哼了一声,又骂了一句,“孽障!我那点子好银针,都是你的了。”

第二十七章 父亲池祝

池时并不在意的起了身,他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抓了一把花生糖,揣进了自己的袖袋中。

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对着池老夫人行了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出了门,朝着祠堂行去。

待她一走,坐上的池老夫人,又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声骂道,“孽障眼中越发无人。商户人家生出来的,无规无矩,眼皮子浅薄得很。”

“也就是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叫他胡搅蛮缠地占了上风。若是在京城里,就这样的……”

不等她说完,陶妈妈立马上前来,给老夫人顺了顺气。

“老夫人同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仵作置什么气?砚哥儿学习大有进益,夫子都说他明年春闱,状元有望。到时候大房一门两进士,便是在京城里,那也是挺直腰杆子的书香门第。”

提到长房嫡孙,池老夫人顿时欣喜起来。

可高兴没一会儿,她又有些惆怅起来,“我生了三个儿子,老三小时候瞧着,聪明伶俐,我还当是个出息的,可考了那么多年,连个举人都不是。”

“三房的小的,也都唯唯诺诺的,你看池冕,明明年长许多,却叫池时骑在头上。也就一个钰丫头,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