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湘歪头看了一眼江行止,慌忙擦了擦眼泪,“你——”
她忘了刚才是江行止送老大去的学校,甚至暂时没想起来,江行止为什么在这里站着。
“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江行止说到。
田雨湘便又仓惶地站起来,“你怎么走?我去枇杷园里,找个司机,送你回去。”
“什么枇杷园?”江行止问。
“我种了一片枇杷园。”
“怎么想起来种枇杷?”
田雨湘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没想什么,想种就种了。”
江行止知道,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永远不会告诉别人,不是她不想,是因为,他不够资格知道。
很好,有一天,他会变成了没有资格知道的那个人。
“不必了。”他说。
“怎么?”田雨湘问到。
“我自己打车就好。”
“嗯,好。”田雨湘轻易就答应了。
江行止二话没说,就出门了。
田雨湘并没有多管。
车并不是很好打,因为要开车从榕城开到丰城,从丰城回来的话,不容易打到回来的客人,要空车回来,所以,很多人不愿意。
不过,江行止出了双倍的车钱,还是挺顺利地打到车了。
在车上,他想,他和别人置气有什么用呢?
人家清早不吃饭,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哭,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是那个叫做“丈夫”的男人。
他可能早就落在几年之前的时光了,人家不是连他姓什么,都忘了吗?
他要拿出一根烟来抽,刚要点火,前面的司机就说,“先生,麻烦把烟收起来,不许抽。”
扫了江行止的兴,正好江行止的手机响起来,是赵副局长。
赵副局长问他看没看出来田雨湘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