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说去?跟田雨湘?我们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江行止说完,便从座位上站起来,要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来,对赵局长说,“对了,如果找到了董凯,麻烦告诉我一声,我也去看看。”
“好。”
江行止上了车,满脑子都是赵副局长说的“谋杀亲夫”这四个字。
他在车上点了一根烟。
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田雨湘,当时,他说田雨湘谋杀的人是他。
如今,并不是,正主另有其人。
他不是她的“郎”。
这些年来,江行止一直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对田雨湘的感情。
不晓得是因为她狠辣的手段觉得让他脊背发凉,还是因为对她求而不得,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不在意,总之,江行止对田雨湘种种的感情都是——意难平。
江行止的手紧紧地抓了抓方向盘。
时隔这么多年,她并没有改,江行止的观点和赵副局长一样,董凯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田雨湘再次让江行止脊背发凉,汗毛直竖的那种凉。
他不明白,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没有半点儿感情吗?
今日赵副局长显然是旁敲侧击,从他这里套取信息的,他什么都没说。
江行止现在真的是搞不懂田雨湘了。
对她的恨,又添了一层,或者说,她的复杂,让江行止更加迷惘了。
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他觉得了迷茫。
因为她的阴狠,因为得不到,因为她的不解释,不言语。
时隔了这几年,这层恨,在心里更加放大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有半点的消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