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傅容景转身将房门关上,面色清冷的看向那个黄肌瘦的狼狈男人。
脱去华服玉冠的宋步安,好似一条落水狗,哪里还有半分皇族气概。
宋步安听着傅容景的话,只觉得面皮一阵火燎般,咬牙道,“何必出言讽刺?”
傅容景挑了下眉,看来宋步安真是吃了不少苦,一句寻常问候罢了,他都觉得是在出言讽刺,心里得有多自卑。
“这是何处?你将孤掳来这里,是何目的?”
“太子殿下莫要紧张,这是我在京郊的一处田庄。至于将你请来的目的……”
傅容景气定神闲的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两杯茶水,伸手示意宋步安坐下,“自然是为了保护太子。”
宋步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保护孤?有你这样保护孤的?用麻袋将孤掳来,又不明不白的关在此处三日?”
傅容景撩起眼皮看向对面气急败坏的男人,唇边露出一抹冷笑,“殿下可知如今赵雄在哪?”
宋步安怔住。
“他被剜掉了两边膝盖骨,关押在天牢之中,三日后便会带去西市口当众凌迟。”
傅容景朝宋步安笑了下,“听说要割三千片,那些死在陇西的兵将家眷都在竞价买他的肉呢。”
他说这话的语调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无比轻松,却令宋步安背后发凉。
“如若不是我派人将殿下救过来,相信你的下场也不会比赵雄好到哪去。”
“你、你……”宋步安语塞,握紧了拳头,还是走到傅容景对面坐下。
“这才对嘛。”傅容景将另一个茶杯推到他跟前anan,“识时务则为俊杰,殿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