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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被他拿走了,还裁了出来,贴在了这张婚书上。也不知道是他是怎么弄的,纸张边缘都弄成了红色,要不是她的字丑的有些不和谐,倒很难看出是另外拼贴上去的。

宋清盈轻抚过那行字,眼角湿润,小声咕哝着,“真是的,直接叫我写不就得了,我难道会不写?”

瞒着她弄这些,活着的时候不给她,人没了再让人看到这个,是嫌她眼泪掉的不够多吗。

她吸了吸鼻子,将婚书又看了一遍才放到一旁,继续去看别的。

再往下是一封信。

宋清盈将那封信拆开,读着读着,鼻子酸了。

“我曾答应你,在这段感情里,我们彼此是平等的,你是自由的。宫中岁月冗长无趣,你向来不爱拘着。若不愿再留在宫中蹉跎,我已给你安排好一个全新的、自由的身份。匣中令牌可供你自由出入皇宫,新户籍业已备好。最有可能碰到的阻扰或许是母后,若她不愿,你将此信交给她。此乃我遗愿,母后嘴硬心软,应当能理解。你出宫后,独居或是再嫁,皆凭你心意。只是再嫁的话,不用给我上香。”

宋清盈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愣是被最后一句气笑了。

她甚至可以从这一行过于浓郁的墨痕里脑补出男人落笔时的模样,肯定是紧锁眉头,一边想着“这女人没良心的,拦不住她改嫁,只求别带着新夫婿来上香,死人都得给气活了”,一边落下这行字。

将信看完,箱子里头还装着一块做工精细的令牌,一处皇庄与千亩良田的地契,厚厚一沓面值千两的银票,还有一本新户籍。

是单独的女户,她自己做户主。

宋清盈捏着那册户籍,再看那些丰厚的钱财,抹着眼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倒是大方,这些够我花好几辈子了。”

放在一年前,看到这些,她肯定要乐疯了。

可现在,她不想要这些,她只想霍致峥平平安安的站在她身前,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