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不愿意再多看白彦一眼,说的话也丝毫不留情面,“我是娴娴最好的朋友没错,可我凭什么帮你劝她?一个妻子哺乳期都要出轨的凤凰男,不离婚难不成留着过年吗?你还想让我去劝娴娴?白彦谁给你的脸?这婚离定了,而且你必须净身出户!”
白彦抱住南絮的大腿,痛哭流涕,“南絮我错了,求求你劝劝娴娴吧!我不能离婚,我不能没有她和孩子呀!”
“你求我也没用!”她冷眼旁观,不为所动,“白彦,你不是舍不得娴娴和孩子,我看你是舍不得公司和傅家的产业吧?原本高高在上,应有尽有,如今一朝跌落泥里,一无所有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好啊?娴娴那么好,还有可爱的孩子,傅伯伯和伯母也那么为你,本来好好的生活,是你自己不珍惜,亲手毁了这一切,这怪得了谁?”
南絮的话像是踩中了白彦的痛脚,原本还痛哭流泪的男人瞬间变脸,眼神恶毒,“傅家人叫对我好?呵,别搞笑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他们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我,嫌我家在农村,嫌我没钱,觉得是我高攀了他们傅家。我和傅婧娴结婚五年,他们事事防着我,我是公司老总,可处处受掣肘,但凡牵扯到钱,他们就没信任过我。这五年我就跟个孙子一样,低眉顺眼,任劳任怨,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傅婧娴,把她当祖宗,她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我为什么在外面找人?是因为傅家人都不把我当人!我在朱瑶面前,我好歹能找回点自尊。她信任我,敬畏我,崇拜我,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听到这这些话南絮只觉得悲哀又好笑。是不是这就是凤凰男的本质,心中愤懑不平,觉得都是岳丈家看不起自己?然后去外面找女人,寻找所谓的自尊。
南絮:“朱瑶看中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现在没钱了,你看看她还会崇拜你吗?”
“我不在乎!”白彦冷冷一笑,“南絮,你和傅婧娴一样,你们从小吃穿不愁,永远高高在上,你们有与生俱来的傲气。你们好像永远高人一等,目中无人。我早就烦透了傅婧娴,离婚就离婚,谁怕谁!”
男人突然朝南絮阴险一笑,让人毛骨茸然,“我一无所有是谁害的?南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是你故意引娴娴去惠仁医院的,你早就盯上我了吧?你早就派人调查我了吧?我今天这样全是拜你所赐!”
南絮:“你错了白彦,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自己作的。别人摁头让你出轨了吗?你出轨在前,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娴娴当傻子耍,你有种做,害怕别人查你?”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害得我一无所有,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白彦突然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径直朝南絮刺过去,“南絮,你去死吧你!”
那水果刀锋利无比,白光乍现,南絮的脸色赫然大变,顿时僵在原地。待她反应过来,水果刀就已经近在咫尺了,直逼而来。再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闪身而过,大手稳稳地扶住她手臂,将她带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南絮大受震撼,震惊中她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庞,表情严肃。
他穿浅咖色长风衣修身又禁欲,整个人活脱脱的衣架子。就这么从天而降,毫无预兆。
南絮当场愣住,一双眼睛都不会转了,只知道傻傻地望着他。
白彦刺了空,不甘心,迅速又举起手臂刺第二刀……
“站好!”夏君岱松开南絮,音色沉稳有力。
只见他反手夺走水果刀,重重一拳头打在白彦脸上,咬牙切齿,“特么找死,我的人你也敢动!”
挥舞拳头接连好几拳,白彦被打得鼻青脸肿。
白彦捂住出血的嘴角,破口大骂:“夏君岱,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夏君岱舔了舔后槽牙,松了松筋骨,挥手又是一拳。
稳准狠,正中鼻梁,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敢动我的人,打得你满地找牙!”他神色狠厉,“打坏了直接拉惠仁去,医药费全包,专家会诊, 待遇,保证让你宾至如归!”
夏君岱以前练过跆拳道,白彦哪里经得住他这么打,几下就被打趴下了。
打完,对薛晚晚一声吼:“还愣着干什么,叫保安啊!”
突发意外,薛晚晚都蒙圈了。被夏君岱一吼,她这才找回思绪,麻溜跑去喊保安。
律所的同事们听到外头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很快三个五大三粗的保安直接将白彦架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