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岱就站在自己的床前,神色担忧。
西装革履,领带规整,斯文又禁欲。他应该是刚从酒桌上下来,一身的酒气。
闻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很烫。
南絮问:“你喝酒了?”
“嗯,晚上有个饭局。”
她嫌弃道:“酒气好重。”
夏君岱嗅嗅自己的衣袖,“没喝两杯。”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在家睡死过去都没人知道。”
南絮:“……”
“你做噩梦了?”他问。
“一直在做噩梦,停不下来。”梦境明明非常清晰,可等她醒来以后却半点都记不起来。
他言简意赅,“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
“你发烧了。”
“我吃了药,睡了一觉,又出了汗,现在好多了。”
“必须去,没得商量。”男人语气坚定,不容置喙,“南絮,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啊?这都烧得说胡话了,你还想不去医院?”
他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天知道刚刚敲不开她家的门他有多焦急。看到她躺在床上呓语不断,他又有多心疼。
“我现在没觉得不舒服。”南絮突然一把抓住夏君岱的衣角,“我不想去医院……”
软绵绵的声音,又轻又哑,分明是在撒娇。
室内通透明亮,女人素白的小脸藏在光影之中,几乎瞧不见什么血色。右眼眼底的泪痣却格外清晰,这张古典美人的脸又多了几分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