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岱准备下山。
老太太还不忘叮嘱他:“别忘了给许许检查眼睛。”
“奶奶,南絮的眼睛就是在惠仁动的手术,黄主任亲自主刀。”男人轻抬眸,双眼皮轻薄,眼尾蓄着光。
言下之意她的眼睛没半点问题。
静慈师太赫然扭头,“你没上?”
“上不了。”手抖,手术刀都握不住。
老人家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世人千万,个个都难逃感情债。”
谁说不是呢!
夏君岱心想他和南絮,这辈子也不知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这边南絮专注开车,银色小车快速驶离法慈寺,平稳地上了盘山公路。
法慈寺一带丛山峻岭,地势高耸,盘山公路蜿蜒曲折,一眼望不见尽头。
路旁几棵野生枇杷树,整齐立着,枝叶鲜绿,叶面脉络清晰。
南絮专注开车,视线转到副驾上那盆薄荷,不自觉弯起嘴角,心情都变好了。
这趟法慈寺多少还是有收获的,她从静慈师太那里得了这盆薄荷。
老太太坐在后座上刷了会儿抖音。似是看得累了,她摘掉老花镜,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南絮说话:“许许,你觉得君岱那孩子怎么样啊?”
南絮:“……”
老太太真是太上心,三句话不离夏君岱。
“奶奶,我知道您什么想法,您就别瞎折腾了,我和他不可能的。”既然提起了这茬,她就索性一次性跟老太太说清楚,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老太太很不解,“怎么不可能了?君岱那孩子挺不错的呀!”
南絮:“您就别瞎点鸳鸯谱了,人夏君岱都结婚了。您这么做,让人家多尴尬啊!”
段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