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也想到了,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犹豫开口:“咱们不是,名正言顺的关系?”我不会给人做三儿了吧,不能这么没品吧。
他瞪我一眼:“是男朋友!光明正大的!没有分手!”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不是,那既然是还没分手的男朋友,为什么不让我想起他来啊?我茫然。
他估计看出我在想什么了,手指不安地在我领口打转,犹犹豫豫开口:“你跟我讲……你得自己决定想起来才行的。不然时候不对,你还是会忘掉。”
那啥时候叫是时候啊?等我稀里糊涂儿子满地跑的时候吗?
假设,修辞手法,我弯的,不会有儿子的。
我现在就决定想起来啊。这老婆都在跟前了,忘了哪段儿我也理的差不多了。我握住他的手亲了两口,诚恳地看着他:“我现在就想记起你来。”
他还是犹豫:“你不一定想……”
?
我刚才说的哪里有歧义吗?
我必然想啊,这跟男朋友和和美美的机会放跟前了,我还不想抓住,我有病吗?
我想不想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不解释了,按住人又亲了一顿,亲的人迷迷糊糊,然后又说了一遍,语气强硬:“我想。”
而且我看出来了,我这个男朋友对我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我跟他讲正经事的时候,他一般都听话得很。如果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抵抗,亲完就一点都没有了。
他视线有些茫然落在我脸上,聚不起焦来,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嘴唇无声地开开合合:“……”
我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他恍然回过神,定定看着我,眼眶突然就红了。
他哽咽:“你真的想吗?”
他声音沙哑,语气里带有被眼泪浸湿的思念:“那你不能再忘了。”
他说:“我来接你了,公主。”
他说:“I'mhere,princess。”
勉强清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手上没有手铐,手机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白开水。有老婆就是好啊,我感慨万千,都不用天天扒拉矿泉水灌了。我拿起手机走出去,客厅里还是满地的酒,手铐被扔在沙发上。但是地上的碎玻璃…
第09章
被压抑的记忆猛然突破脑海里的催眠封锁,反扑着席卷我的全部意识。
我死死抱住他。
我记起来了,我失去的三年,我藏起来的爱人。
就像我在玻璃杯上年份相减算出来的那样,我今年不是二十四岁,而应该是二十七岁。
我真正二十四岁那年,住在国外,那个小房子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街道上,一开始只有我,后来又住进了一个同居的人。
我在留学的最后一年遇到的他。
他在学校的圣诞夜晚会上扮演幽默话剧里矜贵的小王子,解决魔女和守卫者们啼笑皆非的问题,然后来到玫瑰花海里,向背对着他的公主诉说长篇大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