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近,血滴顺着路华浓的领口,滴到棠光裙摆上,粉白的花变成了鲜红色。
焰火还在响,喧嚣得要命。
棠光手上绑的那条手帕已经被血整个浸湿:“戎黎没了,我也活不了,还会怕坐牢?”
玻璃还在往血管里深入。
她敢,她什么都敢做。
路华浓已经快站不稳,身子晃了晃。
“长宁路的废车场。”
棠光手上的动作停下,玻璃拔出来,她靠近路华浓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保证,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她推开路华浓,扔掉沾着血的玻璃碎片,转身就走。
祁栽阳喊:“杳杳。”
她回头,红着眼说了句:“爸,对不起,我闯祸了。”
说完后,她撕掉半截缠脚的裙摆,扔在地上,然后毫不迟疑地离开。
老赵和杜大海立刻跟上。
地上的裙摆染上了血,像杏粉的花里,开出了烈焰一样的玫瑰。
“杳杳!”祁栽阳在后面大喊,“要注意安全。”
棠光没回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