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四十多,徐檀兮房里的灯暗了,被子晒过,软绵绵的,有很好闻的味道。
十一点,祁培林起来喝水,看见孟满慈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
客厅的灯都关了,就餐厅亮着一盏光线很暗的灯。
祁培林走过去:“妈,怎么还没睡呢?”
孟满慈手里握着保温杯:“还不困,你先去睡吧。”
祁培林拉开椅子坐下:“在想杳杳的事?”
孟满慈摇了摇头,问道:“景元赶上飞机了吗?”
“已经登机了。”祁培林坐下陪她聊几句。“改姓的事你们和杳杳提了没?”
两家的老人都希望徐檀兮能改姓。
“还没有,这事儿不能急,要看杳杳想不想改。”孟满慈满面愁容,“徐家姑姑你见没见过?”
祁培林说:“几年前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一次。”现在想想,“杳杳的性子很像她。”
林下风致,优雅端庄。
都是难得的女君子。
“多亏了她,把杳杳教得这么好。”孟满慈叹了叹气,要是人还在就好了。
祁培林劝道:“杳杳已经回来了,以后慢慢都会好,您别胡思乱想。”
孟满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