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休息,并没有人注意到后排,他有些笨拙地拂开她耳边的头发,再把耳机给她戴上。
“除了大提琴和吉他,”秦昭里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倦意,“你还会什么乐器?”
“钢琴和架子鼓。”怕吵着别人休息,他声音很小,“我妈妈生前是钢琴老师,我爸以前也是做音乐的,后来和酒吧里的女人好上了。”
后面就没有后来就,他也没有往后讲。
秦昭里声音压得低,有点鼻音:“我还没听过你弹钢琴。”
姜灼说:“以后弹给你听。”
“那你去买架钢琴。”她很困,身体放松后,重量慢慢压在他手臂上,“用我的卡。”
“好。”
“架子鼓也一起买吧,我还挺喜欢男生打架子鼓的。”
“好。”
真听话。
秦昭里把脸埋进他衣服里,用力嗅了嗅,全是柚子味,好闻得令她有些恍惚。
“能跟我说说你吗?”
因为她闭着眼睛,姜灼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目光像窗外的日头,温煦柔软。
秦昭里从来没和他人谈起过自己的家事。
“我爸很有钱,我妈是个普通人,我爷爷棒打鸳鸯,只要孙女不要儿媳,我爸就带着我妈出走,他们在飞机上出事了,当时我八个月大。”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不带什么情绪,“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