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很聪慧、温柔,但带刺。
“以前没发现,徐医生你居然这么难搞。”乔端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檀兮,语气耐人寻味,“你是徐医生吗?”
留了这么意味深长一句话之后,她起身端着餐盘走了。
下午,有四位董事给徐檀兮打过电话,都是一个态度,让她息事宁人,让她以大局为重,把事情遮掩下来,说医院的声誉不能砸,说董事的利益不能不顾。
傍晚,徐伯临也来了。
满天云霞红得过分,像一张血盆大口。
徐伯临开门见山:“不要管那起医疗事故。”
父女俩站在医院的走廊。
徐檀兮刚看完诊,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袖子上有斑斑血迹,是她下午给外伤患者处理伤口时沾到的。
她有很多漂亮的裙子,有很多绣着花的斗篷和外套,有漂亮的缎面刺绣包包和串着珍珠的高跟鞋。
但只要穿这身白大褂的时候,那些衣裳都会被压在衣柜里。
她说:“那不是医疗事故。”
徐伯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边眼镜,斯文儒雅:“是不是跟你没关系。”
谈话不像父女,更像上下级。
如果是这样,那他越级了。
“我管不管和父亲您也没有关系。”她语气很温和,用词也彬彬有礼。
医院是她的,和徐氏并没有关系,即便有,徐氏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