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房间里出来,路过堂屋时,目不斜视,无视了那一屋子毒蛇一样的目光。
吴树凤也追了出来。
葛家那边就有人吱了个声:“人怎么走了?”
吴树凤支支吾吾,没法解释。
刘胡春面子扫了地,很不满,说话夹枪带棍:“你们家这是什么意思?”
吴树凤对这门亲事还没死心,赶紧安抚说:“春姐,小丫头不懂事,回头我再说说她。”
刘胡春本来就不满意这家的闺女,谁知道她有没有自闭症,瘦巴巴的,一看就生不出儿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们家这丫头,别看闷不吭声的,脾气大着呢。”
起身,甩手就要走。
葛建涛坐着没动:“妈,先处处看吧。”
瞥了他一眼。
他起身,走到吴树凤面前,态度诚恳:“婶儿,我县里还有套房子,有一百四十几平,我和我妈也不过去住,要是我和禾苗能成,你们要不要搬过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一个糖衣炮弹扔过去,把吴树凤仅剩的那点良知彻底炸没了。
已经快八点了,街上没什么人,就几个小贩、几个外地来的游客、几杆孤零零的路灯。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鬼东西。”
一前一后两个人,前面是儿子,走得晃晃悠悠,后面是老妈,叉着腰边走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