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没过问是什么事,昨夜里接到她的电话之后,他就差人去打点了,她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她若不说,也就没有必要再问。
他那边有戏曲的声音:“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
“那你先吃饭。”
“好。”
徐檀兮刚要挂,温时遇喊她:“杳杳。”
“嗯?”
他略有迟疑,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叮嘱:“早点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徐檀兮回:“我尽量。”
温时遇没再说什么,等她先挂电话。
他这个人,耐心好得过分,从来不会先挂别人的电话,这一点,徐檀兮很像他。
花房的一角放了一把白色的柜子,留声机开着,在唱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宽心饮酒宝帐坐”
“宝力。”
年轻男士听闻声音,走进花房:“温先生,您叫我。”
蹲在地上修剪花枝的男人缓缓起身,他身穿长衫,面如冠玉:“是谁动了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