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互相交流基本情况,蓝玫和蔡景政高中就在一起了,蔡景政属于得过且过的人,没什么人生计划和事业心,高中时学习由蓝玫敦促,本科专业、出国硕博连读也是跟着蓝玫建议走,因为多读高四,比蓝玫晚来一年。
也许正因如此,两人都觉得蔡景政比较乖顺平和,没有男人普遍的尖锐与自负。
谁知道他在学业上中庸,在泡妞方面挺有抱负的,脚跨两条船也不怕劈叉扯到蛋。
“要不碰一下头,当面聊?”蓝玫提议,问她现在是不是在原地。
两地相距四千多公里,几乎横跨北美洲,提案听着疯狂又叫人跃跃欲试,仿佛高中时在一楼等六楼女友下来一起上厕所。
祖荷说放暑假有空,她可以飞过去。蓝玫说她人出差在波士顿,要不折中纽约见。祖荷同意了,蔡景政也知道她有一个姐姐在纽约,如果要约架,把他喊过来不会露马脚。
次日近中午,祖荷把见面地点定在司裕旗家附近一家咖啡店,户外区,想着搬救兵近一点,逃跑能快一点,远远认出蓝玫那一刻,又觉得应该不需要救兵。
蓝玫比她矮半头,瘦一点,真要打起来祖荷有信心干得过她——她倒不是真的约架,而是粗浅评估实力。在国内时电视剧常播大婆打小三,虽然她自认不是小三,但感情中的后来者总被冠上小三名号,祖荷还是担心蓝玫半途变卦想打她。
祖荷作为在场唯一一张亚洲面孔,蓝玫也猜到她,用英文接着电话,落座后抬手示意她等下。祖荷坐在她对面,自个点了东西,戳戳菜单上拿铁示意她;蓝玫稍显意外,点点头。
点单端上来,蓝玫也挂了电话说:“sorry,久等。”
“没事。”
没了网络遮羞,两个交流基础浅薄的网友奔现,实在尴尬。
祖荷东张西望,蓝玫也看,看不出什么,便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