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腹诽:还不是你纵容的。
“后来她就说了,前任争取到了随军的机会,想她过去,可以做个文职什么的。但你妈妈不太愿意,你知道的,她很喜欢跟学生们在一起,多青春多快乐啊;学生们也喜欢她,上回匆匆过来,还有以前学生‘怨’她不多留一顿饭的时间,”蒋良平摩挲一下膝头,停了这么一会,寒意逼人,“她特地跟我说我第一个知道的,后来结局你也知道了。”
喻池垂眼用冰钎拨着冰粒子,想把它们都埋回原来的洞洞,却似乎越刨越多。
“现在你跟喻主任好好的,这不是……刺激人么……”
“当时也很不好受,那种……明明自己也没有哪里做错,甚至已经挺努力,可就时运不济,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蒋良平对喻池性格有底,轻叹一声,一手在胸口前泛泛掏了掏,“很无力空虚。”
“那位军人大……伯才应该更空虚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蒋良平笑道,“听说他后面找了一个愿意随军的护士,生了个女儿,现在过得也挺好。”
别人讲再多也不是他的故事,喻池懂得所有道理,甚至表示理解,在真正接纳上却出现漫长的时延,也或许会中途丢包。
喻池折回头问:“那、你在暑假里面怎么想的?”
蒋良平知道迎来转机,欣然道:“没想其他,就想着今天割了多少麦子,明天比今天再割多一点,早点割完。后来因为勤快,躲开了雨天,挺开心。”
喻池倒是真的萌生了修商科双学位的想法,若是以后再创业,也不至于太过草莽,遭投资人忽悠。
“上大学感觉不一样了吧?”那边继续感慨,“以前只用对付学习,就连爱好也得给学习让位;现在虽然学习还是首位,但生活里有更多东西需要你学会平衡,爱好、感情、工作、婚姻甚至生养小孩——”
喻池突兀打断:“我不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