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完,他像破罐破摔,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他;但事实是她蹦蹦跳跳跑过去,还大声跟他道别。
他恹恹躺上床,想着或许12月1日是新的愚人节,祖荷会回消息“哈哈跟你开玩笑的”。
但并没有,次日清晨,祖荷一针扎进骨髓:“同桌所见略同。”
你存心气我。
就差一个alt+s,喻池又要暴露“小气鬼”的一面。
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喻池理解了上次祖荷为什么突然下线。
就这样吧。
喻池告诉自己,被一股茫茫然的钝痛占据,体会不到自己的别扭、小气,甚至彻夜未眠的困顿。
他打开工程文件,找到昨晚停下来的点,手停在键盘上半晌,耳边一道声音稍微拉回精神——
“池哥,你上午不是有课吗?还不走?”
对,他应该去教学楼,而不是枯坐。
“我骑车啊,要不要载你?”
校园坐落在山上,每天都在爬坡,祖荷早已放弃自行车幻想。
“没精打采的,”旁边许知廉整理双肩包背带说,“昨晚又熬夜看剧了?”
“没有……”祖荷出门前还特意化妆掩饰黑眼圈,“单纯失眠。”
许知廉又开始游说她一起健身,累得吭哧吭哧一沾枕头就睡。祖荷笑笑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