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身上再多一颗钉子也没什么,”喻池说,“我腿上还有一大把。”
每次他拿假肢开玩笑,祖荷总忍俊不禁,他的特殊在两人之间成了特别,不再累赘,而是标志性的存在。
她走在他的左边,两颗银豆豆刚好给落在他们之间,好像精心呵护的宝贝。
喻池回到家中,蒋良平如常在厨房忙碌晚餐,喻莉华在手机翻找什么,从沙发抬头随意瞅他一眼。
这一眼便没法立刻收回去了,她放下手机,哎哟一声。
“左边耳朵是什么?”
喻池走到冰箱拿冰水,耳朵像给热红的:“好看不?”
她往厨房吆喝:“老蒋,快出来,看个新鲜东西,快——”
蒋良平放下菜刀,在门把的干布上擦手,笑着探头:“什么好东西?”
喻池仰头喝水,特意将左边脸示众。
蒋良平呵呵笑起来:“右边呢?我看看?”
喻池听从指令。
“哎,右边竟然没有?”
喻莉华说:“怎么想起打耳洞了,小时候你姥姥想捉你去打,你还哭着说不要。”
“……辟邪。”
他说还要收拾明天去姥姥家的东西,先行回房。
喻莉华早已知晓他的决定,转头回次卧,说去给她妹妹打个电话,寒暄过后,她切入正题:“喻池明天带一个女同学一起回去,住院期间来过的,不记得你有没有碰到?嗯,对,就是那个标致的小姑娘,挺活泼可爱的是吧?小姑娘准备出国留学了,两个孩子关系很要好,在一起时间就那么几天了,要是亲密一点,你们也不用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