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想起大半夜,一声鬼嚎像发生命案似的,立刻抱歉地捂住嘴。
蒲妙海也同乐乐,两人手拉手跳圆圈舞,跳得蒲妙海“胸都抖疼了”;祖荷立刻打电话骚扰祖逸风,全然忘记现在是中国时间,然后再到司裕旗。
祖荷激动了大半夜,第二天差不多回到高三生的角色。这封录取通知书撑大了她的自信与野心,她想通过高考再一次意气风发。
倒是喻池问了一句,昨晚是不是听到她的声音。
她没来由地慌促,吐吐舌头说:“厕所忽然来了一只蜘蛛,特别吓人。”
姥姥家的乡下倒是常见蜘蛛,喻池还从未在这栋入住率不高的房子发现小生物,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出门时“云青青兮欲雨”,两人紧赶慢赶,还是跑不过积雨云,没到后门一泼春雨便兜头浇下。幸好喻池带了伞,双人伞罩着两个不时碰到一起又自觉分开的少年,雨帘拢出一方难以名状的暧昧。
没走多远,喻池右肩湿了,祖荷揪着他t恤的侧骨,挨近了,不挪了,下颌偶尔蹭过他的左肩。
“我牵你走啊,地滑小心摔了。”
“……”
喻池没说什么,那柄伞执得愈发稳固挺拔,春雨有了异样的温度。
今年算得上学校的人间四月天,通过物理竞赛保送一个2,小语种自主招生保送一个外国语大学,还有祖荷这匹黑马,拿到美国藤校之一大学offer,明显超出她日常水平。
往年学校总会拉横幅庆祝某某同学提前录取,今年可能安抚人心,横幅像大考后的光荣榜一样隐身了,只有一些高一高二学生的集体祝语。
前面两位的录取消息已经成为广为人知的“小道消息”,祖荷这边录取渠道特殊,加上祖逸风提前打过招呼,只有几位高层领导和班主任唐雯瑛知道。
政教处办公室里,唐雯瑛倾身稍回头看着身边的祖荷:“你真的不愿意现在跟同学分享这个好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