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上课,不用跟来啦——”祖荷不容辩驳说道,“喻老师,我想给我妈妈打电话。”
喻池:“……”
他确实帮不上大忙,只能听喻莉华指挥,给她的包里装好两人可能要用上的东西,纸巾、卫生斤、几根士力架,然后把人送上车。
祖荷从病床上睁开眼,冬天阴晴,日光灯已经打亮,大概第二天中午了。
祖逸风不知道来了多久,坐在床边椅子,靠在喻莉华肩头闭眼。
“醒了。”喻莉华低声一说,祖逸风也醒来,难掩疲倦。
祖逸风让喻莉华先回去,今晚她留下来陪夜,喻莉华说放学再来,两人默契得像一对一起生活多年的姐妹。
祖逸风问她感觉怎样,祖荷想起喻池的话,打麻药没感觉,真正的痛苦估计还在后头。
她不太想说话,也没力气说,又眯了大概一个小时,祖逸风还在,护士已经撤走监护仪。
祖荷虚弱地说:“我听见了,你们明年夏天要一起出去旅游。”
祖逸风笑笑:“明年你出国就没人陪我了,我当然想找个伴。你出国前也可以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出去,夏天也十七岁半差不多成年了。”
她望着天花板一时没接话,那样子仿佛在等待下一场阑尾炎手术。
祖逸风稍稍往前探身:“喻老师还替你保守秘密,喻池还不知道吧?”
祖荷轻轻一叹:“妈妈我再睡一会哦。”
“嗯,医生让你以后吃完饭不要乱跑了,容易岔气,还吩咐让你醒来排气了就说一声——就是放屁。”
“……好的噢,我会凑到喇叭上的。”
祖逸风哈哈一笑,给她掖了掖被子,问她想不想吃东西。祖荷打了不少葡萄糖,丝毫没有饿意,就是嘴巴寡淡:“我想睡会,酝酿一下。”